2009年5月30日星期六

医院的老板是谁

事实上,无论是明里暗里,医院肯定是按经济核算的方式经营的。有人说收支两条线,只怕负责医疗营收的院长和科主任,高兴得跳出来,————再也不用伤脑筋了!科主任?不错,医院的营收核心,实际上是科主任,不是院长!这也是医疗行业的核心必定是医生这条市场规律的中国特色的妥协。所谓的院长级的领导,除了上级委派的政委书记之类的马大哈,全都是该医院最创收的科主任。院长光鲜之下有一个潜台词:全院上下老少吃饭教育旅游,你大哥要包下一大半!这些人有能干活的人,也有不能干活还不能杀的猪!(这就是不要市场的优越性之一)!所有的费用,全都院长打包票!病人看病为什么贵?因为院长大人也是不好当滴!

科主任是医院营业的核心。围绕着科主任组织下的科室经营,落实到医生的个人开每一张药方,医院以严格的院内核算的方式与科主任、直到与医生本人逐项分成。同时,医生还与院外的可靠的商业代理人,俗称医药代表,有另一条分成的体系。科主任尽管是科室的一把手代言人,但是副主任(职务),以及其他够牛劲副主任以上级别的医师(职称),与主任只是诸侯之间的关系。因此主任真正能够负责的,只是自已能够带的研究生、低年资医生这样一个小团队。正是由于这样一个原因,一旦另一个专家够牛时,为了医院便于核算,都会让他们独立出一个专科科室。由于主任是科室从业人员的衣食父母,所以医院里医生护干,称他们的主任是老板。

医院“老板”的社会权力,三分一是自已货真价实的职业技能;三分一是官场职场蒙混升级的所谓职称;再有三分一,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给他们的垄断地位。所以可以认为,他们是很拥护无私党的,离开了无私党的庇护,成为民营诊所的小老板,他们的收入粗略估计会少三分二;也就是说,病人看病大概会便宜三分二!

能够主导医疗主要的利益流,科主任老板是真正的高收入人士。京沪三甲国营医院的主力科主任收入,一般可以达到100万元每年。相比社会本地的平均收入,中国科主任医生的收入水平是他们的美国同行的三至五倍。所谓有人得则有人失,科主任以下的低年资医生,除了有资格独立叫板的小老板,收入那真的是不令人羡慕。有人说民营医院、外资医院医生收入高,那他如果不是外星人,就一定是不了解医疗行业的实际运作情况。外资医院低年资医生收入可能稍较国营同级医院同级医生高,这是因为外资医院的低年资冗员少一点。除此外,国营医院的收入,无论是数量还是稳定性,都比外资医院高出一筹;应税比例低一分!这就是社会特权的好处

为了突出科主任的业务地位,在医院里有一山不藏二虎的传统。如果一个科里出现了一个以上的同科室的骨干,要么特别增开一个什么专科;要么呢,多出来的老虎就会移就他山。这就是很多医院总是维持差不多几十个科的原因。所以要看一家医院有没有“行业档次”,一是看的科主任是什么档次,二是主要的科有多少个。

在业务上,医院院长和科主任,有着严格的分工。院长一般是管官字一线,打通上级关系。这也是中国等级封建社会的特征,搞市场不如搞关系,所以第一把手都是中庸之道打通上级关系,搞腐败不给里纪委外记者逮着,能为本院争取贷款、政策、财拨款、公费医疗定点、项目拨款、职称名额……,林林总总,官场上的东西。这和中国企业家一把手的工作职能完全一致。如果说海外是经理人负责市场和技术开发的话,中国就是政腐高手管理官场开发。权力导向侵占的,自然是体制外小动物的人权利益了。但是没有院长的艰苦努力,科主任根本没有搞经营的空间。所以从医院利益的角度看,院长可一点不能算是腐败。

所以说医生收入很高,是对的也是错的;说医生收入很低,有真的也有假。在市场化衡量医疗成本以前,所谓医生收入高与低,病人看病贵与廉,是完全没有意义的道德口水仗。

《剥夺医生处方权的荒唐后果》http://cnyigai.blogspot.com/2009/05/blog-post.html
《医院的老板是谁》


2009年5月26日星期二

剥夺医生处方权的荒唐后果

医院是医疗业务的责权利核心角色要素,是中国医疗与海外医疗最根本的不同。也是一切问题的所在。既离不开医生,却又钳制医生不放;信不过医生的职业道德,又离不开医生;不承认人性本私,却又以已之私要求医生无私。隐隐中,我们已经可以感觉到中国历代皇朝在道德治国中走向灭亡的一幕,正在重演。任何不承认医生是医疗业务核心要素的所谓医改,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制度花样而已,《黄宗羲定律》决定其有不如无!

以众论所议的“以药养医”计,无视医生“垄断用药处方权”,是与道德无关的职业天性,否则,怎么叫“医生”?无论是目前医改的计划,还是已经尝试的方案,还是白痴传媒自作聪明的“改革”,几无例外,是要剥离医生“处方垄断权”。可笑无过于此了!要么就是医生不再是医生,因为不能按病开处方;要么,就是不了了之,劣币淘汰良币,用药品种更少,药价更贵!

剥夺医生处方权,如同剥夺司机掌方向盘的权一样,并不仅仅是可笑!如果出租汽车收费,限制司机收入,却从方向盘使用费上下文章,无论怎么改革,结果就是越改越可笑。今天药费,几乎是每一次“改革”,一大笔便宜好用的药,就从流通领域消失,————没钱赚的生意,除了骗纳税人钱的坏蛋,只有雷锋这SB会做,而且这SB什么积极作用也没有发挥,就因为专业知识不合格白白死在自己岗位上!!鼓吹废除以药养医废了七八年有N次了吧?笔者曾经一元钱买100粒阿斯匹林,现在呢?换个包装,五十分之一的份量,开价是16元!同期涨了八百倍!废除?

其实,如果以医生作为业务的核心要素,何必把医与药非要分开?直接让医生对整个医疗用药费用的处方服务,向病人负责;就象司机对把乘客载到目的地负责,打包收费就行了。中国社会传统文化,视个人职业收益为“不道德”的,强行压缩医生专业收费,不得不以药养医;结果,是越描越黑。

问题是,既然是国营医院是“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”,那么公共产品出了事故,算是医疗事故还是公共责任事故?各位,也别怪今天医疗事故是请国营父亲裁定国有儿子的过错;法理制度就是这样安排的嘛!更怪的,父亲要求儿子随时客方举证!要不,炒了儿子的鱿鱼,断绝父子关系!得,反正责任又不是自已的,那就让病人当冤大头,天天上足检验好了。瞧!硬想看病不花钱,结果花的钱更多,得到的治疗水平更差!出了问题还没有人负责,————公共医疗服务,不能按市场医疗责任理赔,————中国人命的钱这样全世界最不值钱!

最怪异的是,中国规定国有产权不能丢,国有资产不能流失,国有医院不能亏损……“不是说国家医疗公共产品提供;国家包了吗?”,有人这样问。问得好啊!国家三年挖肉补疮算是拿出了8500亿,摊到13亿人口上,超生的人头全不算,人均650块钱。还不算周转金,一多半先要拿出来作固定资产投资。人均每年平均下来,不到100元钱!还没有算公务员高人一等的公费报销;这条数是不能拿给小百姓看的。咱们也不算公营医院全是猪坚强,不管多么腐朽,也是不能倒的,————国有资产不能流失嘛!————人均100块钱全包,这中国人可包得真便宜!怪不得农村妹子满街都当了二奶三奶,原来是包得特便宜!不但如此,为了把医疗变成公共产品,把医疗保险整个行业给枪毙了,把中国卖了也太便宜了!

医院给病人看病,是要钱的!就算不看病,医院里养活七老八小的(医疗费几乎全免的,连家属),光是救济医学院学生每年三五万新生没经验的大军不失业,那也是要钱的!请问那人均100块钱不到,包得起来吗?要国家财政再投点钱?还能投得出来吗?到头来,比起市场化淘汰不合理医疗成本;外加国家包底,病人是多掏了钱还是少掏钱?让舆论管理层管理起来炮轰医疗市场化的小动物,开窍了没有?医疗,不靠市场完全靠国家财政,没有一个国家成功过!尝试的国家,没有一个不破产的。结果仍旧是看病更难,看病更贵,外加国营医院里,多养了几百万条不能杀的猪。

《剥夺医生处方权的荒唐后果》http://cnyigai.blogspot.com/2009/05/blog-post.html

医疗行业只有市场化和特权化两条路可选

医改本质是医保的改》,无论医疗有多少是否作为公共产品采购,医疗行业本身一定必须市场化!否则,就是无边的特权对公众利益的侵害,将造成整个社会的公共医疗水平严重“高低无分化”,难道,会比所谓的“贫富分化”好半分吗?或者实际上是“坏得多”?医改实际上与医疗行业是无关的,不成为医疗行业“特权化”,变成国营败损医疗企业“永远不死”的借口!而实际上,医保本身同样应该是完全的市场化,而不能成为国营保险公司“永远不死”的借口!

真正不能市场化的,是国家财政以人人有份,人人平等的“低水平广覆盖”原则向保险企业采购的“公共医疗保险产品”,该保险产品再向医疗以赔付方式提供对公民个人的大病个案保险!公共卫生也同样可以用政府采购的方式,向医疗服务供应者采购。政府只需要采购就可以了,不需要自已控制任何行业,这就是市场经济!这就是优于计划经济的市场经济!因为,政府本应是社会公共福利责任采购的专家,而不是,各行各业的专家。各行各业,当然也不是政府天才们的奴隶苦工!!

这是解决“看病难看病贵”,而不会滋生行业特权者的唯一办法!

市场化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收病人的钱;而是让病人有选择权,从而淘汰掉医院方面不合理的成本,淘汰医院不合理的投资!这样,病人看病的成本才是真的;然后,看病是便宜是贵,才有讨论的价值。医生能够在市场化里得到自已合理的酬劳,才能对自已的职业负责。这样医生争取自已的收入高低,才有实际的意义。现在,无非是不能杀的猪,和老给杀的动物在狗咬狗。咱们,看热闹吧!作为公共产品的医疗,和作为市场产品的医疗,是完全不同的服务产品性质。高度怀疑深受马教影响的中国社会,是否能够区分清楚。

医疗服务质量,包括价钱与医疗技术本身的含金量,作为患者付款交换的服务产品,如果不能与医生本身的产品服务提供者的个人信用挂钩,正如高薪养廉养成了贪;医生收入高了,病人得到的,仍然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的所谓服务。

讨论了“医疗行业的业务核心肯定就是医生”;不能是医院。医院的的服务对象是医生,不是病人。医生的服务对象是病人,不是医院。而在中国,把这个业务关系整反了。为什么呢?仅仅是因为,马列脑残把和平当成了战争,把战争当成了和平。在战争年代的军医,确实是对军队负责,而不是对伤兵负责。所谓医疗战线嘛,马列脑残把和平的医疗行业看作是军事化医院,当然就不能市场化了!既然是军事化医院,当然是不能计算成本的,没钱,问国家拿嘛!

如果军事化操作能够代替市场运转,也就无所谓经济了。现在社会上一定全是斯巴达这样的国家,一天到晚你砍我杀的!和平事态是练内功积累肌肉的时侯,需要搞经济吃饱饭;打仗是不吃饭拼力气的;为的是有机会吃好饭!所以医院,不敢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,肯定是经济人行为的医院,而不是战士化行为的医院。医院赚钱是正常的,不赚钱的医院是可怕的。不知一些马列脑残开窍了没有。

为什么医疗总是失败?原因只有一个:马列唯心主义对市场化的妖魔化,混淆了医疗行业、保险行业和社会公共产品之关的《责权利平衡关系》,其结果,只能是培养了行业垄断特权者,和特权公款消费者。在医疗行业,后者,简称公费医疗。这就是为什么“补供方”的《医改必然失败》,看病难看病贵,成为社会的不归路的内在原因。

市场化可怕?那特权化可怕不可怕?不是市场化,就是特权化!别以为还有第三条路可选!那么,作为中国公民,您选那一条?不要市场化?那各位干吗抱怨看病难看病贵?那不就是各位选了“特权化”的结果?不就是特权化几十年造下的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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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为什么说医疗产业不是市场化就是特权化?》
《医院的老板是谁》


2009年4月16日星期四

评李玲:混乱的政府责任,混淆的行业角色


黑爵点评:新浪网址: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5563a64d01000axe.html
今天不是封建时代读书论据五经上策论;政策的设计,除了领导人的拍脑袋,和利益中人的专家们混水摸鱼,象张五常大叔干的那样,或者不明所以中人的瞎起哄,最重要的,还在于一个政策流程的设计。整个政策是否合理,在于这个流程设计的现实根据是否合理,理论目标是否合理、符合现实,系统要素抽象是否精确完全,最后,是各个要素逻辑是否可以縯绎贯通。 所以,这是一个综合的运筹过程,在商业上,称为业务流程重组,BPR。显然,在这个问题上,许多钦定的专家,即使是象张五常这类人,在黑爵的眼中,都形同 儿戏。有可能他们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中也是很专业的,“只不过是在公共媒体前忽悠公众而已”;但作为公众中的一份子,黑爵,既然得到的是忽悠的结果,也就只 能是假定这是他们本色。

对于象李玲这样的并非个人的观点,首先要搞清楚,她的主张,是否构成一个BRP,也就是医疗流程业务模式的重建的逻辑性自洽方案。我们从上述几个要点来看看,如果黑爵看错了,请博友指出:
1)理论现实依据:政府使用总是效率更高的,更公平的;
评:这个假设显然是错误的,缺乏根据的;
2)医改的目的(??)就是为了公平;老百姓看得起病;这点李玲没有说清楚,就当是这两条吧
3)医疗服务的根本功能属性,她没有抽象清楚,仍然陷入了医疗救人和要收钱两个矛盾的框架中不能自拨;
4)最终,在完全模糊的认识中,至少在本文而言,结论方法归于简单无效:政府统管资金,看菜吃饭;而根据中似乎只有一条:我们的制度比不上美国合理公正(似是实话),美国市场化都走不下去,我们国家只能退而求其次,政府既然花了钱,就在花的钱里直接管着看病。

怎么样?反正,我看不出一个严谨的BRP逻辑框架,这样最终的主张虽然少数几个句子会有独立的合理性,但就整个政策主张方案而言,只有两个字总结:废话!

黑爵对于医疗医改的问题有比较专业的研究,只因这个行业运作模式与黑爵目前的公司主营有着极其强烈的关联。所以也试试抛砖引玉,从BRP的角度,给出一点看法,看看是否是比李玲的更多一点逻辑:
1)理论依据是:政府作为社会福利的保底,而行业企业在合法前提下是利益最大化运作;这一条,是黑爵所有经济政策主张的依据,如果有谁说黑爵看到问题没有解决办法,只能说他的智力没有能够理解这短短两句汉语的含义。毕竟,黑爵只能点到为止,不可能绑上一条炸弹带,也不可能跑到天安那个门浇上一桶汽油,是不是呢?
2)医改的目的:是为了最大限度提高劳动力素质,减轻中产阶层的压力负担,为社会释放购买力,拉动社会经济发展
注:黑爵没有从“公平”啊,“看得起病”这些角度出发,因为黑爵比李玲同学更专业一点,不把难以量化定义作为方案效果的评估指标。世界上,撇开地位差距, 那一个人不认为自已受到最不公平的待遇,又有那一个人嫌自已不够大方,人家更加公正的?所谓公正,只能是共同利益最大化的妥协,及对引达到的约定的信诚守 约,这个约,就是法律。(参看本爵《法律与道德关素》一文),这就是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公平的原因。“看得起病”,也是一个难以精确定义的目标。所以,还是 从社会存在和发展的效率出发,以提高劳动力素质,象60岁前无病休工作时数平均值,以及减轻中产阶层医疗压力负担,从而形成的购买力释放水平。以此类目标 作为医改当前政策项目效益的评估标准,这样就脱离了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相持不下,屁话不少,正事一件没提的传统僵局。
3)医疗系统的功能属性:医疗行业技术、产品、服务、劳动的提供具有天然的商业性质(有偿才能持续提供),而政府社会保障职能是国民所有性(税收保证的平均福利分享),是两个截然不可混淆的功能属性; 目前中国国内可见的医疗问题争端和认识,以及解决方案,除了黑爵以外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几乎清一色都混淆了这两个最根本的职能属性;李玲的方案,自然 也没有例外。这样,如果说黑爵的主张未必是完善的,那么其他的政策和方法,就一定是注定失败的。黑爵这个区分,已经是最简化的,如果再加上什么“生命无 价”,“医者人道”之类的道德超越法律义务的怪话,混水再加混帐,黑爵已经觉得如果不是stop here,就只能用机关枪去争论了。
4)在第三条的根本属性区分下,方案轮廓就已经开始显现:医疗行业的技术、产品、服务、劳动价值和其他行业一样,只是一个通过市场化提供的领域,不要谈什 么政府作用;仅在于它的不同层次的有偿服务,谁付这个钱,什么人得这个益。有一些高档的服务,就由有支付能力的个人支付,是一种消费倾向的选择;而一些现 在成本条件下达到最大社会劳动力维持作为效益标准的最大化,就由政府投入埋单,以社会福利的形式分发。对于大单个案,商业保险的介入,可以更大限度的扩大 这一个职能清晰的分工。

至于说具体的实施方案,还是在明确第3)条原则,和第4)条纲领指导后再说吧,它超出了本文的阐述范围。笔者相信,只要对这两条根本要求达成共识,方案条款总是可以最终完善,否则,无论具体条款如何细化,只要违反了第3)和第4)条,就肯定是不成立的。

现在,读者可以对照一下目前的医疗制度和医改方案,包括李玲的这一个假设,有多大程度上,是符合3)、4)两条基本原则的要求。

专访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、北大医改课题组成员李玲

——专访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、北大医改课题组成员李玲

  本报记者 王世玲 实习记者 陈培婵 北京报道

  “政府派”和“市场派”的划分不准确

  《21世纪》:最近关于医改方案的争论非常激烈,那么,在这些争论中,各方的分歧主要在哪里,各方有没有共识?

  李玲:我认为还是有很多共识的,最大的共识是,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目标是为了人民的健康,必须保障医疗卫生服务的公平、效率和质量。这个共识看起来是 理所当然的,其他国家,包括国际组织提出的目标也都类似。但这个目标具体含义是什么,如何实现,尤其是考虑到中国现实,很多问题还需要深入探讨。

  以健康为目标,有丰富的政策含义。投入-产出分析是经济学常用的工具,分析如何以尽可能少的投入,获得尽可能多的产出。以人民健康为目标,表明医疗卫 生体系的产出是“健康”,衡量一个医疗卫生体制好不好,应当看它能否以更低的成本有效维护和促进人民健康,而不是看它能否提供更多的医疗服务,更不是看医 院能否获更多利润。因为对全社会来讲,医疗费用是一种社会成本,而不是产出。如果把医院能否盈利、能否在市场上自我生存作为主要衡量标准,医院不能盈利, 就关门大吉,谁有本事让医院盈利,谁就来办医院,只会鼓励医疗服务数量的最大化、推动医疗带来的社会成本增加,而不是人民健康的最大化,和“以健康为目 标”背道而驰。世界上比较成功的医疗卫生体制,都通过严格的管制,使医院保持较低的利润水平,医院也都以非营利性为主。

  具体到医疗卫生的效率和公平,还应研究我们要实现什么样的效率,什么样的公平?效率可分为“微观效率”和“宏观效率”。微观效率指的是机构的效率,比 如医生有积极性多干活,医院有积极性提供更多服务,少花钱治好病等;宏观效率指的是社会的效率,也就是全社会以尽可能少的投入生产更多的“健康”。医改应 兼顾宏观效率和微观效率,更重要的是宏观效率。目前不少观点往往重视微观效率,而忽视了宏观效率。对大多数产品来说,宏观效率和微观效率相一致,但是,在 医疗领域,宏观效率和微观效率有时并不一致。一般来说,公共卫生、疾病预防投入更少,健康产出更高,但这些属于公共品,并非市场上的医院愿意提供的。而 且,预防做得越好,病人会越少,医院收入会下降。如果仅强调医院的效率,那么医院应该多提供服务,尤其是以盈利为目标的时候。医院的病床利用率很高,医生 的工作效率很高,这样微观效率确实很高,但全社会的健康指标未必提高。因此,应设计保障宏观效率和微观效率一致的制度安排,对医疗卫生服务的成本 -效益进行充分的研究。

  健康公平也是起点公平,人没有了健康,有再多机会都没用。那我们要实现什么样的公平?是经济能力强的人获得更多的公平,还是更需要的人获得更多的公 平?对一般产品来说,买得起的人才能获得,这是通过价格机制实现的一种公平。但即使在最市场经济的国家,也不会听任吃不起饭的穷人饿死,因为社会发展必须 有和谐稳定的环境,必须使人人都能享有最基本的“保留福利”。吃饭是这样,医疗也如此。这是政府应干预医疗卫生的一个重要原因。当然,并不是说政府保障所 有医疗服务,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下,应保障人人获得基本医疗卫生服务,让更需要的人获得更多,就是“按需分配”。

  公平和效率不是割裂和截然矛盾的。并不是“政府管公平,市场管效率”那么明确分工。十七大报告就提出一次分配也要考虑公平。医疗的公平和效率在很大程 度上是统一的。例如政府通过给低收入人群提供医疗保障,保证了人们获得医疗服务上的公平;而低收入人群往往也是健康状况较差、最需要医疗服务的人群,给他 们提供医疗服务,是成本-效益比最高的。

  《21世纪》:在这次医改讨论中,外界一直给您的标签是“政府派”代表者。但您多次强调要“政府主导、并充分利用市场机制”。那么,您提到的政府和市场的边界和内涵各是什么?特别是“市场机制”体现在什么地方?

  李玲:我的基本观点一直没有变,就是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,但要充分利用市场机制。关键是政府如何作用,市场如何作用。

  医疗是传统的、或者说一般的市场机制严重失灵的领域,是关系国计民生的特殊问题。基本医疗卫生服务不是普通产品,而是福利性的,每个需要的人都应该能 够获得,所以政府的主导作用是毋庸置疑的。而市场机制的本质是优胜劣汰,这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普遍规律,医疗卫生领域当然不能排斥也要引入。不过,由于 医疗卫生服务的特殊性,市场机制在医疗领域要有自己特定的表现形式,市场机制的设计也比一般市场要复杂和精密得多。所以,要实现医改的目标,首先要做到坚 持政府主导,合理调整和回归政府职能,同时科学设计和维护市场机制。

  不能简单认为“政府主导”就是政府投入公立医院,“市场主导”就是开放医疗服务市场,政府补贴需方。实际上,“补需方”也要政府出钱,“补供方”也要 引入竞争。医疗卫生是一个综合体系,包括筹资、服务提供、管理监督以及药品供应和人才培养等配套体系,应厘清政府在各体系中的责任。因此,政府主导的意思 是政府承担对全民的健康保障责任,通过政府力量,建立人人参与、人人享有的健康保障体系。

  第一,筹资上政府主导,这毫无疑问。国际发展趋势是政府通过强制力量进行筹资,通过法律法规、补贴等措施举办社会保险或者税收筹资逐渐成为最主要的筹 资方式,这可以有效避免逆向选择,在全社会分散风险,并保证医疗的公平性。而且政府作为付费方更有力量代表消费者和医疗机构进行谈判。

  第二,医疗服务提供上,政府应承担什么责任,目前还有争议。我的观点是,政府应保留并强化一个比较完整的、层次分明的公立医疗服务体系。首先公立医疗 服务体系不仅提供医疗服务,同时还承担医学教育、科研和应急处理的职责,任何一个国家都需要这样的体系。其次,从国际经验来看,比较成功的医疗服务提供体 系要满足一些特点:以非营利性机构为主,通过政府投入和监管保证机构的非营利性;有比较完善的社区医疗体系;层次分明,结构完善,各级医院之间有成熟的协 作和转诊关系。做这几件事情,政府都比市场有优势。美国在医改中备受困扰的一个问题就是医院系统以私立为主,条块分割,政府多次想整合,以便整体实现全民 医保并控制成本,但始终没能做到。我国已经有一个比较完整的公立系统,这是我们的优势,不应放弃。在此基础上,允许、鼓励、支持和规范社会资本进入医疗服 务领域。

  第三,在监管上,政府主导责无旁贷,包括价格监管、进出许可、质量、数量的管制,反垄断、制定法律法规等。可能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,没有一个国家的医 疗服务价格和药品价格是完全由市场决定的。在美国,甚至医学院校的招生规模都受到政府管制,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医生太多,推高医疗成本。有多少医生就会有多 少病人,别的商品多了只能贱卖,但医生多了可以创造需求,所以价格下不来。这就是所谓的供给引导需求。这可是世界上最市场经济的国家的做法,我们对医疗卫 生领域政府监管职能的认识还应更深入。

  总之,只有政府承担责任,统筹筹资、服务提供、管理监管等体系,才能保障人民健康。

  《21世纪》:那么“市场机制”体现在什么地方?

  李玲:政府和市场不是非此即彼,而是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。对市场的认识也不能简单化,不是引入社会资本就等于市场,产权改革就等于市场,或者竞争就等 于市场,这是片面的认识。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,经济学发展到今天,已经不是亚当·斯密在《国富论》中说的那种小作坊的自由市场时代,已经是博弈论和机制设 计的时代了。

  具体到医疗卫生领域,政府主导的同时,在机制设计、机构运行上采用的手段应是市场机制,主要有以下几个含义:

  第一,促进医疗服务机构的竞争。竞争出效率,这毋庸置疑。但是,医疗领域的竞争和一般产品不同。不能以营利的动机激励医院进行竞争,这样只能提高经济 效率,不能提高社会效率。这种竞争的结果,必然是医院之间进行医疗装备竞赛。最近二十多年,我国很多高科技医疗设备连一些发达国家都望尘莫及,但健康产出 并没有显著提高。医院的竞争应当是健康绩效的竞争,即花最少的钱,得到最佳的治疗效果。而且,并非只有不同所有制或者民营机构之间才能竞争。现在的公立医 院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大集团,相互之间竞争非常激烈。在竞争的基础上,更应注重医疗机构之间的协作。

  第二,政府在筹资、医疗服务的提供上,完全可以而且应当科学设计既符合市场经济规律、又符合医疗行业规律的机制,使资源使用更加有效。比如激励制度、业绩考核、财务管理等现代管理机制,都应运用对医院的监督管理。

  第三,医院内部管理也要用现代企业管理手段进行重构。对医院的激励和对医生的激励是不同层次的问题。对医院来说,不能以盈利为目的,要有公益性。但是对于医生,必须有足够的激励,包括对医务人员的薪酬制度,促使其努力工作。

  第四,提供高端和多元化的服务。政府并不是什么都包,而是保障基本的、普惠性的。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,人们的医疗需求不断增加并多元化。对这部分差异、高端的医疗服务,可以充分利用市场机制鼓励发展,允许其营利。

  “向政府要钱的市场化” 隐患可能最大

  《21世纪》:您提到的“市场机制”与之前各方报道中出现的您对于“医疗市场化”批判有什么不同?

  李玲:我反对的是简单的、单纯趋利的市场化,把医疗作为普通商品,单纯强调竞争。结果医院以盈利为目标,以争夺病人为主要的竞争方式,付费方对医院的监督乏力。

  一般来说,竞争确实能够把价格降下来,在医疗领域也是这样。大家都知道,收益等于价格乘以数量。对于日常消费品,比如家电、衣服等,通过竞争,价格就 下来了,因为消费者自己选择数量,竞争的是价格。医疗的特点是消费的数量以及消费的种类、档次主要由医生决定。这样价格的竞争就失去了意义,看似价格下降 了,但服务的数量被扩大了,不该做的检查做了、不该吃的药吃了,这正是医疗服务特殊性的体现。

  这不是简单套用市场竞争能解决的,如果能解决,医疗卫生也就不是世界性难题了。

  《21世纪》:所谓医改“市场派和政府派”之别,是不是一个误解呢?

  李玲:“市场派”和“政府派”是比较极端的分法。我的观点一向是,政府和市场各自扮演应当扮演的角色。但我也认为,目前不少观点过分夸大了市场的作 用,而忽视了政府的作用,也许因为这个所以说我是“政府派”。我并不是说一切都要政府来做,而是要从对政府的偏见中解放出来,正确认识政府能够和应该起到 的作用。政府介入医疗卫生始于1884年的德国,现在的趋势是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,政府的介入越来越多。

  现在有些人一提到政府就很排斥,提到市场就很亲近。其实,政府主导不等于计划经济,更不等于僵化,而是一种统筹概念。政府主导也要配套有效的手段。而我们缺的,或者需要改革的正是政府主导的手段,而不是是否主导。市场解决不了的问题,政府不承担,谁来承担?

  实际上,无论哪个“派”都离不开政府,即使是所谓的“市场派”也强调政府掏钱买单。根据一些国家的经历,我们要充分认识这种“向政府要钱的市场化”的 隐患。美国是典型的例子。美国最初尝试商业保险方式,结果怎样呢?老年人没有保险、身体差的人没有保险,穷人更没有。于是逼上梁山,1965年政府办了老 年
医疗保险和穷人医疗保险。但是,美国的医疗服务机构是市场的,政府买单更刺激了医院和医生扩张服务和费用,美国政府几十年来为控制费用使了各种招,但效果有限,政府无力直接控制成本,因此这两个保险的费用始终居高不下,成了各届政府的难题。这个负担,换成中国承受得起吗?

  政府出了钱,但是管不住医疗机构,费用控制不住,最终还是“看病贵”,老百姓还是批评政府。政府出了钱仍不解决问题,这就是“向政府要钱的市场化”的后果。美国政府的监管能力应该比我们强很多,尚且控制不了费用,如果中国走这样的路,我们有什么高招可以做好呢?

 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?一个办法是政府索性连筹资也不管,全部推向市场。这样做看起来全部责任由市场承担,看病再难、再贵也是市场规律的结果。但老百姓是 没办法找市场规律来负责的,人民不健康、社会不稳定,最后还要来闹政府,板子还是打在政府身上。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政府自己把筹资和提供都管起来,承担这个 责任,也就是政府主导。

2009年4月15日星期三

责权利等级三角形之医疗核心要素错位

笔者先后写了多篇关于医改的文章,基本上阐明了对医改的看法:医改是医保之改;而不是维持低效国有(公立)医院之改;医改的成功取决于三条:
1)无论是个人还是社会,医疗成本必须内敛;
2)市场竞争必须能够淘汰任何低效医疗服务供应者;那怕是国有公立医院;
3)医保是公共产品,而不是医疗;如同粮食救济是公共产品,农耕不是!
以此观自毛开始的医疗体制,无非是错了80%还是90%,甚至100%的差别。参考前述文章:

本文开始,从更细致的维度,讨论符合上述(市场化供应+社会保障采购)的医疗模式,如何在中外社会现代医疗制度中得到印证;并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,医改方案的基本原则,应该如何制定,纳税人的钱,在公共“医保”产品上,应该如何去花才有正位的,可持续的效益。实际上,它是Aorasms在医疗市场问题上的业务流程重组性分析。

凡是业务流程,一定是围绕其业务核心元素组织的。才能得到最高的业务效率。业务核心具有责权利相匹配的特点。即,责与权,与相应的同范围获利,应一一相符!三者是一个等边三角形。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则,不妨称之为责权利原理。该原理对应着人性本私的人类社会属性。无权不能问责;用权尽责必为某种私之利。违反这个原则,如果不是一事无成,就是结果非常恐怖。古来有史,不再冗述。

海外医疗体制的业务核心是医生。原因在于,医生的专业责任是直接对病人生命健康负责,而担保的,就是自已的职业前途。这也是国内希望压制医生诊金酬劳后,又希望取消以药养医;总之就是要压低医生劳动成本而不可得的原因。因为,要么是病人花了钱(先不问多少)不能保证看好病,要么,就是医生对拿病人做实验(还收人家钱!),不用负任何责任!

在中国,医疗业务责任权是医院代医生而受之;从法理上,是因为医院代替政府(或社会)剥削了医生的劳动所得。既然是医院雇员提供的医疗服务出了差错,当然是问责医院先于问责医生!病人对医生无论多么满意,顶多是医院炒了医生,关病人什么事?这是一件很怪诞的交易关系。不过,还不是最怪诞的!

中国的医院大多数是国营医院。新的医改,如果“把基础医疗作为公共产品提供”,至少比“医疗作为公共产品提供”,要先进。既然如此,民营医院“不提倡赢利”吸引社会资本,就令人费解。先不说无私的资本上那里找,会是一门高深的学问。(责权利原理)。这一矛盾的出现,可以理解是强大的中国社会传统文化力量,令医改策划者,不愿改行教导伦理功课。但在实际操作中,却令人怀疑,是否能有效区分“基础医疗”的公共产品性质,和“非基础医疗”的社会产品性质。

但是,从舆论管理层为了让突出权力的“补供方”医改免生波折,派李玲同学到宿迁,名为调查取证,实为宣传取料开始,做了至少两年的舆论工作看,国院有拍脑袋地把“重振医疗国企供应医疗产品”的“改革倾向”。为供需倒置的医改做好舆论准备工作,从前毛时代,称为“政治攻势”。“补供方”的国家垄断医疗性质,对公费医疗群体非常有利,对于体制外民众,非常不利。可见,所谓市场化讨论是假,妖魔化市场化是真,一直都是舆论管理层的项目组织内容。先不管实际效果如何,反正按计划,是把医改变成了扩大公共权力的一部分措施。但是另一方面,无论如何,钱花在医改上,虽然不多,总比花在公费这个那个上要好,比面子工程要好。这是拍脑袋天才多少值得肯定的地方。

(待续,这是一个漫长的系列)

“医疗是公共产品说”极其荒唐


大体上,笔者已经提不起到我国医改的前景揣测的兴趣。因为三个字,“知道了”。因为,观察了以李玲为主的,可能代表着国务院试探舆论的,以强化供方和公费医疗为主体的《医改草案》抛出;宿迁的仇和成功地同时降低了老百姓看病的成本,并提高了医疗服务质量的医疗改革,因为国有利益集团“受损”,而被舆论管理层反复妖魔化,所谓的“国有关光卖光”。舆论管理层扶植李玲攻击宿迁改革,其用意,令人深思。

“医疗是公共产品”根本上就是一种完全错误的提法!概念不清,逻辑混淆!医疗是普通的社会服务,税收担保下采购这种社会服务提供向社会公众的社会公共医疗保障,才是公共产品!由政府经营医疗提供“医疗公共产品”,如同政府自已耕田提供“食品救济”一样荒唐!

看来解决“看病难看病贵”不是管理层的目的,保证权力直接掌握社会财富,不被“关停卖光”,才是真正的目的呢?是不是因为这样,才百般妖魔化市场呢?是不 是这样,才把社会保障的责任扔到市场的头上,诬蔑“市场不是万能的”呢?众所周知,市场的“万能”,只存在于通过交换调控供求平衡,达成社会最优化生产。 至少,市场不能让毛上帝永垂不朽。社会保障,本来就是“政府万能”的领域,谁也代替不了。仇和的宿迁医改,在对弱势的既得利益者照顾上,固然还有欠完美。同时, 宿迁的百姓是否得到了更多的社会保障,也颇欠乐观,毕竟,社会保障,本来,就不是市场经济的功能角色。在这个领域,市场经济是万万不能。

至于说出了医疗行业社会矛盾实情的《曾其毅医生被暴民围攻》;“低水平广覆盖”社会保障原则,在医改中被反复践踏,令《寻租腐败定律》无可避免地左右着社会公共医疗利益的分配;当看到公费医疗体系事实上是医疗制度性不公平的深层原因,愚暴贱民却只是《因为失去保障的恐惧参加对市场的妖魔化》后;这种种事实,令笔者对于医改如果不是“新瓶装旧酒”,反而会有十二万分的惊讶。

中国医疗制度,可能说是整个社会改革难度、满意难度最高的领域,它与其他国家一样,同时受到来自人类生命伦理观的的压力,有着《无法逾越的伦理陷阱》。同时,因为庞大而无法自我节制的公费医疗负担,令《寻租腐败定律》 无可避免地削弱着体制外的社会群体,承受着“看病贵、极难”的结果。事实上,如果不是人民太蠢,那就是思想舆论管理层工作太出色了。中国医改体制的痼疾, 不但是“看病难,看病贵”,还要再加上“质量极差”。体制外群众的真实医疗处境是“看病难,看病贵,质量差”公费医疗“受益者”,体制内人群,看似是占 了社会公众的便宜,但是医疗质量差,同样令他们只是“看上去占了便宜”。

由于缺乏市场优化机制,公费事实投入庞大的中国医疗系统,(主要是为了维持公费医疗群体),在给社会公众提供了“看病难,看病贵,质量差”的医疗服务后, 本身,存在着投资盲目浪费大、产业效益低、机构沉冗的特点。张宏良之辈鼓吹文革好,计划经济好,其实,不用坐时光机飞回文革捧毛上帝的臭脚,看看医疗和教 育这两个领域,就是目前全中国几乎没有触动过的,基本上是文革时封装的计划经济体系。

中国人民看病难,看病贵,质量差;教育贵,就业少……,不是因为“没有良心的经济学家的改革后的市场经济”;恰恰相反,是因为张宏良这类文革特权极左既得 利益者,极力维护的计划经济、特权经济体系对普通民众利益的侵蚀!什么“文革看病不用钱”的屁话,这些极左说谎不脸红,好象文革时就他活着似的。大跃进 时,进食堂吃饭还不用钱呢!(说到这里,笔者有点想打人)。如果明显的假话连篇创作出的极左毛上帝天堂,在官控思想管理层的努力工作下,看来,在今天中国 社会培养了不少脑残跟班。“中国需要信仰”,看来,不是一句假话。极左们,看来也在很诚肯地强调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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